我覺得我騙了她。那天恩琴和贊卡在前往各自任務的途中並肩，金髮男人若有似無地提起卡梅莉亞的事情，面對恩琴的說話技巧立馬掉入坑裡的贊卡莫名得出這個結論。

騙？怎麼回事？兩人穿梭在簡陋——或者該稱上破爛的街區間，恩琴聞言擰起眉，差點停下腳步。「你說了什麼叫騙她？」

「我⋯⋯」青年欲言又止，抿緊下唇，踟躕半晌後終於姍姍開口：「我告訴她組織裡會有和她並肩作戰的同伴；說她能在組織裡找到活下去的理由，但事實上，打從加入組織直到現在，她仍舊是一個人。」

這回恩琴真的停下了腳。怎麼說？他問。

「當賽謬提到她睡眠上的缺陷時我並沒有多想，甚至她自己提出能夠包下夜間任務時只認為沒什麼不好，直到前陣子路德向我問起卡梅莉亞的事。」

男人輕嘆了口氣，「說著說著就發現她其實一直都是一個人？」 贊卡垂下腦袋，「⋯⋯嗯。」

空氣靜了一會兒，恩琴抬手狠狠一把拍上贊卡的背，「——痛！你做什⋯⋯」

「她埋怨你了嗎？」 「啊？」 「卡梅莉亞。」金髮男人從外套內袋取出菸盒，叼起煙點燃，深而緩地吞雲吐霧，「她埋怨過你、說你是個騙子了嗎？」

贊卡愣了愣，「⋯⋯那倒沒有。」他答，但這不能代表卡梅莉亞究竟有沒有心懷不滿。

「那去問個清楚不就解決了？」恩琴的字句間挾帶霧氣，眉梢一挑很快地給出提案。「這種時候無論你自己再如何想破腦袋也無濟於事，與其在這優柔寡斷的思來想去，不如直白了當的去問個明白。」

「說得簡單，做的人可是我。」 「除了你還得誰來做，我嗎？不過你要真不敢問，我倒也不介意取代你的位子？」恩琴笑著吐出口煙，「或者路德？卡梅莉亞可喜歡路德了。」